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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开她,他疾步转出。
宫色裳双手交掩淤青的脖子,头晕目眩地瘫坐在地,大口大口透气。
哈、哈……这就是色祺哥想看到的,冉沃堂惊惶失措的样子。
多么轻易办到,只要他的好小姐稍有损伤,他甚至忘了什么叫镇定。
诡笑的媚眼,悒郁眯起。
嫁人应该是为了自己,不是买卖、不是奉献,更不是为了杀千刀的狗屁慈悲!
给宫莞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,事情回到原点,欠她的人情便一笔勾消了。
她可不屑欠宫莞任何东西,更想瞧瞧这对主仆的命运,那是多么有趣的事。
◆◆◆
沿著足印追出,冉沃堂赶在风雪覆去足迹之前,拚命追赶。
未久,终於在亮晃晃的雪地上看见一抹模糊红彩。
「小姐!
」冉沃堂纵身而起,捷如飞乌地接近那个跄跄踉踉的红影。
亮粲的霞纰被风雪侵湿,光彩褪去,过重的凤冠使宫莞胀痛的脑子更加昏沉。
记不得自己仆倒过几次,只知道要爬起来再走,一定要走……不然,沃堂会被宫色祺利用……是的,他叫宫色祺,她不承认这么坏的人是兄长,耻於承认……
她要远离沃堂……但,走去哪里……这里又是哪里……从来不知天地这么大……往东还是往西呢……无论转往哪个方向,感觉一样冷……景色一样白……一样无所适从……她累了,想睡……头好疼、好重……
「小姐!
」冉沃堂转眼间追上斜坡,然而离坡上的人仍有一段长得令人害怕的距离。
最怕是她一脚踩空,而他来不及救。
……又是风又是雪……一片雾茫茫……往哪里去……
「小姐,请留步!
」
搓揉额头的手一僵,宫莞茫然回望。
「沃堂……」那个矫捷掠来的卓然身影,分明是他。
「小姐,别再走了,危险!
」冉沃堂见她掉头欲走,心急大喊。
这一带有沁山猎户设的陷阱埃
危险?宫莞直挺挺地顿足。
不留步,沃堂会追来,他会拚命以保全小姐,让她又心疼又惭愧。
对父亲的承诺困死沃堂,她的挽留、依赖,将他推入万丈深渊。
沃堂好可怜……
宫莞白著脸,转身对他悲伤的轻摇头,「别过来,沃堂,你站在那里听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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