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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愿意等,就让她等着好了。”
说完,他就走到桌边拿起点心,掰了一块儿喂给了了,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。
瞧着天帝把腮帮子吃的鼓鼓囊囊的,了了摇摇头,在心底叹气。
肃长琴就是这样,越烦的时候,嘴越硬,越伤心的时候,越能吃.....
加上他是三界帝王,谁敢管他,那脾气上来了能把天宫的众仙家一个个骂死.....哎,说不得,说不得。
“.....是!”
外面的天兵动了动,身形即刻消失在仙雾里。
南天门外,一名女子拖着素白色的衣裙,正跪在仙雾缭绕的银色拱门下,冲紫微宫的方向声嘶力竭道:“陛下,求您见小女一面.....!”
“陛下,渔女鸢沅与狼王的婚约已不算数了,如今婚约已毁,求陛下饶恕小女这一次,放过我西海龙宫。”
说到这里,兴许是想到伤心事,鸢沅泪眼婆娑,当即哭了出来。
那天肃长琴驾临妖界、大闹喜宴后,即便有诸骁撑腰,耐心的安抚,她还是怕的要命,只能脱下一身红妆,飞一样地逃离了魁斗山,可没想到,肃长琴这次是动了真格。
西海至今被四万天兵围的水泄不通,退婚一事已传遍五湖四海,父王自认受了巨大的屈辱,几乎要撞死在龙宫,迫不得已下,她只有到天庭求对方放自己一马。
此事若能就此平息,她还是有机会能成仙的......
鸢沅长得秀气俊俏,哭起来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看得天兵们都有些动容,忍不住从怀里取出手帕,想递给这位可怜的公主。
但没等鸢沅接过手帕,就看隔空飞来一块惨白色的布巾,像新婚盖头一样,直接盖在了她的脸上,接着,就是肃长琴冷冽傲慢的声音:
“莫要在朕的南天门外哭,真晦气,你身上的海水要腥了朕这片地。”
鸢沅的视线被白布挡的严严实实,一时面色惨白,连动都动不了。
她觉得,那块布就像肃长琴的手掌,狠辣地攥住她的脖颈,让她没有半点喘气的余地。
这就是三界之主的力量,他连碰都没有碰她,仅凭一块布,不费一丝力,就能碾死她。
“陛下.....咳咳,呃咳、小女,知错了,如今婚约已毁,请陛下放小女一命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鸢沅挣扎两下,脸上的布才落在地上,让她恢复了艰难的呼吸。
“毁婚的人是诸骁,又不是你,朕为何要放过你?”
俯视着女子秀丽可怜的脸,肃长琴反问道。
他赤金瞳像含着烈艳的风暴,一眼就能刺穿众生虚妄可笑的伪装,让人无所遁形。
“我,小女在此之前,并不知晓,妖族私自成婚会令您如此动怒......”
对着那张冷艳逼人、压迫力十足的脸,鸢沅捏紧衣裙,半晌才找出几句辩驳的话来。
听闻她的话,肃长琴冷哼一声:“妖族的事朕不屑于管,但事关诸骁,朕就不能轻易放过。”
说着,他睨了跪地的女子一眼:
“只是诸骁让朕动怒罢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这话,就像两个无形的巴掌,照着鸢沅两边脸一边来一下,打的她面目羞红。
“好.....好!
鸢沅明白了,既然,陛下不肯放过我西海千万同族,那鸢沅也只有以死谢.....啊!
呃——!”
盯着肃长琴的背影,鸢沅取出事先备好的刀刃,飞快地刺向自己的喉咙。
就在她要用鱼骨刀捅穿自己的咽喉时,肃长琴掌的中突然闪过一道银光,隔空击碎了那只锋利的刀刃,轰得一声,将碎片溅出十米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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