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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答的很乖巧,宴长明却问道:“不觉得我在监视你吗?”
温如鸠脚步顿了一下,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的回答宴长明。
宴长明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情绪化了,可能是中了药,也可能是在酒店里面看见温如鸠的时候,那点情绪就已经开始泛滥了。
诚如他所说,他是宴家的家主,就算是全世界的人会有生命危险,宴长明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,顶多会吃十分钟的苦而已。
但是温如鸠不同,温如鸠渺小如尘埃,他如果知道些什么,他应该跟之前那样隐晦的提醒宴长明,他应该置身事外,他应该懂得明哲保身,生活都已经这么苦了,温如鸠应该早就已经学会了人心叵测才对。
他读书不错,不至于连这点道都不懂,可是即使懂,温如鸠也依旧来到了宴长明的面前,他对宴长明说:“可是这十分钟我也不想有。”
那时宴长明浑身燥热,内心却燃起另外一种不知名的热。
就好像是此时一样,宴长明想,面对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,他竟然一点反悔都没有,只是在期待温如鸠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。
风吹起路边的树冠,树叶沙沙作响,医院外的马路车水马龙,这里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,温如鸠说:“先生,虽然说我不太懂。”
“但是我觉得,这或许并不能称为监视,而是被称之为,是一种关心。”
温如鸠当初被监视过,那时他被关在地下室,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时时刻刻忍受幻境跟疼痛的折磨,没有任何的开心可言。
一个人时时刻刻的关注你是否有好好吃饭,有好好的上药,在学校里面有没有被欺负,这怎么能够叫做监视呢?哪怕叫做监视,温如鸠也感谢这样的监视,因为这让他快乐。
“是么?”
宴长明说。
“是的,先生。”
温如鸠回答的很笃定。
温如鸠坚定而美丽的丹凤眸看着宴长明,在那一瞬间。
宴长明的内心仿佛有什么破土而生,他难得放任那些东西莺飞草长。
因为这让他快乐。
老云开车将温如鸠送到了学校门口,在温如鸠离开之前,宴长明说。
“丹尼尔的设计稿出来了,下周五你下课以后有时间吗?想过去看看吗?”
温如鸠想了下:“先生,在下午我要给江跃他们补课,八点钟以后可以吗?”
宴长明说:“当然。”
“那到时候我来接你。”
温如鸠下车了,直到他进了学校,车才开走。
老云询问宴长明:“少爷,那些人我们差不多都已经查到了,要动手吗?”
照老云看,那群人竟然敢不要命的对着宴长明下手,他们就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地狱。
宴长明低垂下眼眸:“嗯,一个不放过。”
老云应是。
宴长明问:“之前关于温如鸠的那件事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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