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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。”
雍盛对这个懂事又大方的弟弟甚是欣赏,“不就是廿二日祝祷么?换你去!”
得到满意的答复,雍昼松了口气,喜气洋洋地告退,走时还不忘多看两眼皇后。
雍盛见他这副痴态,不禁冷笑,转脸也盯视起谢折衣。
谢折衣任他盯着,缓缓绽开笑靥;“好看么?”
“哼。”
雍盛从鼻子里出气,“自古红颜多祸水。”
“圣上谬赞。”
谢折衣自盘中捡了一颗荔枝,一点点剥去粗粝外衣,“自古祸水级别的美人,大都能迷得君王为博妃子一笑,运荔枝的运荔枝,点烽火的点烽火,圣上又为臣妾做了什么呢?既迷不住圣上,这样的容貌又怎么能称得上祸水呢?”
“你已将那小子迷得七荤八素,还不够么?”
雍盛对潜在的嫂子文学实在膈应。
谢折衣瞥他一眼,表情冷淡:“哦。
是吗?圣上若实在没旁的什么话可说,还是专心食荔枝吧。”
意思是,闭嘴吧你。
雍盛愤然瞪着递到眼皮子底下的荔枝。
莹白的果肉衬着玉白的手指,透着清光,煞是好看。
口中适时分泌出唾液,他抿了抿唇。
谢折衣又往上凑了凑,投喂的姿势强硬且不容拒绝。
雍盛只好张嘴,低头衔入。
荔枝的清香瞬间肆虐口腔,冰镇的果肉比那人的指腹还冷,反衬得那手指多了一丝平日里罕见的温度,唇瓣擦过时似是产生别样的热意。
一时静下来,一个负责剥,一个负责吃,两人倒也相宜。
美食很快占据了雍盛飘飘然的大脑,等他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谢折衣说了什么:“你要亲自去教坊司挑人?”
“臣妾编排的祝寿舞寻常舞伎怕是跳不了。”
谢折衣道,“再者,时间紧迫,非天资卓绝者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领会。
往后大小宴会尽用得着的,此次若能挑些好苗子,也省去后头许多麻烦,一劳永逸。”
原来皇后要培养出一个专业的皇家御用舞蹈团。
“依你。”
吃人嘴软,雍盛少不得满口答应。
但他知道,舞蹈团不光只会跳舞。
就像太后过生日,也不光只是过个生日。
亥正时分,云遮月,星光黯淡。
怀禄烧了一天的炉,步履蹒跚地跨入住处。
那不过是一个低矮的板房,逼窄室内只容得下一张空榻,一柜一几而已。
往前他都宿在晏清宫偏殿方便值夜,一应起居器物不说奢华,也算是精致干净。
富贵乡里浸淫久了,早已忘了幼时在监栏院当杂役太监的清贫日子。
有道是朝做锦衣郎,暮为阶下奴。
他呆立一阵,扶着冷硬的榻坐下,动作间,背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料蜇得伤口疼痛难当,不禁嘶了一声。
好容易褪下衣裳,那扇漏风的木门忽地吱了一声,惊得他差点跳起:“谁!”
“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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