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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光不共我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。
“还不是幽月寒那条鲶鱼精卷起来的,本来阿羲都跟我说了,他不准备在头一个月转职,结果现在他都被卷成啥样了啊,那俩黑眼圈快挂到下巴上了!”
“不管怎么说,优势明显总是好事。”
天既白笑笑,“眼下已经有小部分留学生被接回来了。
虽然人回来,但他们仍然在一开始进入游戏的服务区里,国家还是想要通过他们打探打探外头的情况。”
“那其他国家的人肯定也想得到这个招数吧。”
“对,所以现在就是一个你不想让我回,我不想放你走的状态。”
“想想就难办,辛苦你和靠谱哥了。”
“我们不算很辛苦,外交部的人才辛苦,我们只是负责保镖而已。
对了,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国家的事情比较要紧,你先去处理吧。”
“那好。”
说话间,天既白又接了几个私信,一一回过后,转头对众人说自己有事下线一趟,而后便退出了副本。
急景凋年趴在桌子上,捂着脸,深深喘息。
眼泪莫名其妙流了下来,并且一直流淌,根本流不断。
急景凋年极力想要用袖子把泪擦干净,但却是越哭越多,喉咙甚至开始啜泣起来,上半身不停地抽动。
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,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,不知道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是什么。
除了她的哭泣外,这片空间中只有聂莞刷拉拉翻书的声音。
聂莞专心看着有关白虎庚金族的历史,正看得入神,忽然听见身旁的动静。
急景凋年从桌子上把头拔起来,然后看向聂莞。
“求求你了,告诉我吧,问题究竟在哪儿。”
对面的那个男人在酣然沉睡,他所倚靠的佛像安然闭目,他所爱慕的那位公主也在无声礼佛。
没有声音,没有味道,什么都没有,急景凋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。
聂莞看着她凌乱的鬓发,为她居然一直在原地打转而感到不解。
“你一直在找这个国家流行的佛香,对不对?”
急景凋年点头。
“这个国家崇佛礼佛,公主既然是来礼佛,身上当然带着佛香,难道不对吗?”
“公主来礼佛的这一瞬间,身上自然是沐浴佛香的。
但你不要忘了,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还原这个场景,而是满足他心中所想。”
急景凋年不觉转头去看那个酣睡的男子。
“他……他能想什么呢?”
“我不是他,我不能准确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设身处地想想,我觉得他在此刻想闻见的,一定是他对公主钟情的那一瞬间所闻到的味道。”
急景凋年眸光剧烈闪动,重新翻开一本记载这小国兴衰的史书,然后在第五卷上翻到了这个公主的生平。
承平六年,佛诞日,公主携艾草出城,燃烟驱祟,救济穷苦。
如果这个平民有见到公主的机会,那只可能是这个时候。
急景凋年用颤抖的手抓起一把艾草,点燃之后,想了想,又点了一支檀香,这个国家的贵族驱邪时,总是先用檀香熏衣,加上檀香应该更加符合当时的情景。
把艾草和檀香凑到那男子鼻尖,男人立刻睁开眼睛,转头回望,佛像前却早已经没有了公主的身影。
他的表情从呆滞渐渐变成绝望,抓过手中的檀香和艾草,默默低下头去,然后从心脏处冒出细细的灰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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