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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青雨斟酌着用词,目光恳切,你于战场内落下一身伤,原是为国为民的英雄,世人皆敬你,没人会嫌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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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安静地听着,黑沉沉的眼眸无声地凝视而来,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,然他只是静静睨着她,在她被那目光看的神不守舍之际,他喉中压出一丝低笑,忽然凑了上来,啃咬着她的唇。
滚烫的温度传过来,他手上移,扣住她下颌,只消轻轻用力,她便张开了唇,任由他柔软的舌钻了进去,与她的缠绕在一处。
越青雨耳垂迅速地泛起红,感觉他的齿一点点含吮住了她的舌尖,膝盖往她腿心顶,手掌顺着她肩往腰际滑落……
许久,越青雨靠在床柱上缓缓平复着呼吸。
幽怨的人变为了她,越青雨眼底波光微闪,捂着胸口看去,见他撑在床侧的手背泛青筋凸显,微耸的骨节蔓延一层嫣红,她一顿,视线上移,瞧见一双水润的眼睛。
“……”
到底谁在被欺负啊?
谢满衣压下眼帘,声线低缓,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……夫人说的世人,”
他声音一顿,似笑非笑,“也包括夫人吗。”
越青雨颔首,便听他笑,声音很低,笑完又道,“没人能做到让世人都敬重他的。”
他如此随意一说,便没再说话。
越青雨只是想拿话哄哄他,说的夸张些又如何呢,可他显而易见不是容易糊弄的人,偏要来较真。
趁她愣神之际,他再度掐住她后颈,手指触到她禁闭的唇缝,长而浓密的睫半垂落,将眼底莫名的情绪掩藏,青年声音淡淡,“你对我的了解,并没有多少。”
她先是觉得他是“君子”
,如今又道他是“英雄”
。
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嫣红的眼尾,带着笑道,“无妨。”
总归来日方长,他们也不过刚结为夫妻而已。
细腻的烛光在女郎侧脸渡上一层朦朦的光,谢满衣克制不住,想亲她,扶过她后颈的手无意识收紧,叫她觉察出一点危险。
越青雨当即退开,微潮的眼尾上翘,她微敛下眼睫,藏进袖里的手指无意识蜷缩着,语气却很淡定,“你且等着,瞧你这样子,不寻个医师来看看,我是放不下心的。”
()“……”
转身之际,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她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这事不宜宣扬。”
越青雨回过神来,反扣住他的手腕,两指覆于脉上,她微倾着身子,垂下眉眼,“前些日子随神枝学了点皮毛,既无法去寻医师,你可信我?”
谢满衣唇角轻抬,“不敢不信夫人。”
“……什么叫‘不敢不信’?”
她不大满意,抬起眼看他。
青年弯了弯眼睛,轻笑着逗她,“夫人的医术,我尚且没有见识过,莫敢信赖。”
越青雨垂下眼睑,拉着他的手腕掐了一下,也不与他一般见识,只低声道,“总归不会将你治死的。”
她点了两盏灯,于灯下写了张药方交与了谢定,谢定很快到府外抓了一帖药,越青雨知晓郑府内有居心不轨之人,恐欲拿谢满衣的命。
她略一思忖,撑着一把伞出了门,左右她也是要等谢满衣喝罢药才能睡去,更怯于此时同他一起待在屋里,索性便跟上合璧去盯药。
“郑府的人未必可靠,我不大放心,便去看着些,你安生歇着。”
灯光跳跃在她眼底,她微微压了身子,声音颇恳切。
谢满衣告诉过她,这院子里藏着不少的暗卫,是以尽管谢满衣这会儿虚弱,她也完全放心将他留在此处。
谢满衣独自一人靠在床边,他手指抵在额边,意志稍有些昏沉。
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她当是很忧心他的性命,眉目间的担忧全然不作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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