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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渊呆愣愣地望着那盒戒指,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地上,连忙扶住墙爬起来,慌乱的站直。
什么……哎?来真的?是求婚么?虽然好多年了来这一出也不是很快……但是,总之,那个,来真的么?!
但他穿得一点都不正式啊!
怎么办,能按暂停键等他去换一套白西装么?或者符合古礼的衣服……说起来他衣柜里好像没有那种穿起来很麻烦又不方便运动的东西啊!
当有人在一件事上比你更慌张的时候,你就会自动冷静下来,更何况景元本就是大心脏类型的,给他一个警铃长鸣他能脚一蹬窜出二里地。
他将朱红小盒举在中间,郑重道:“虽然仙舟并无男子结契的律法,不过仪式还是不能丢的——既然你抢先告了白的话,这种事情总该分到我来了吧?”
没说不叫你来……但你又不是他那种跟着意外走的类型!
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?!
心血来潮总不能潮出一对戒指,绝对是蓄谋已久吧?!
木渊脑中不合时宜的吐槽,随着下一句话落下,一起跟着雨滴砸在地上,破碎,然后浸润到泥土里去。
“你可愿与我成婚?”
木渊离家出走的智商大概还没找到回家的路,傻不愣登的问了句:“如果我说不的话,今天是不是不能完好走出这个门了?”
“嗯?你想太多啦。”
景元笑吟吟的,泪痣随着肌肉变化动了动,他睁开眼,木渊倏地感受到一股子难以忽视的……危机感。
景元金瞳微凉,看上去像是一只大型的,正在捕猎中的白化狮子。
木渊:“……”
很好,他问到点子上了——就知道景元这家伙平常虽然装猫,但真到该出手的时候,就是个利用外表放松人警惕的狡猾猎食者……嗯?怎么感觉这种模式有点熟悉。
不过现在不是对脑中想法刨根问底的时候,木渊垂眸看看那对简约大气的戒指,伸出手,另一只手掂起大了一圈的戒指,叹口气道:“这不是完全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嘛……少讲得那么宽容了。
不过看在大喜之事的份上,我这次就不搞幺蛾子了。
来,请新郎为新郎戴戒指——”
说到最后,他收敛起玩笑的语气,郑重地为递过来的手,套上那枚简约的戒指。
回去之后,工造司的单身狗们估计又要炸一轮吧。
看似几年完成人家几百年的人生历程,实则快千年才得偿所愿的青年感受着无名指被箍住的感觉,用力
眨了眨眼。
景元也笑着s司仪:“接下来的环节,请新郎亲吻新郎?”
木渊微微闭上眼,在两人的距离只有不足寸余的时候,他按下手中的屏蔽器,扰乱了周围的信号。
景元挑了挑眉,笑着压下去。
另一边的房间中,不约而同响起遗憾又不满的声音。
“啊——!
太过分了!
在最期待的地方掐断……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!”
白珩看着墙上的雪花屏,抓着投影器用力摇晃。
镜流也流露出几不可闻的遗憾,她对应星道:“看来你操纵机巧的隐蔽能力还有待提高。”
后者磨了磨牙,但确实是没躲过被对方发现了,他无话可说。
把手上的控制器丢开,应星端起果酒喝了口,安慰自己道:“至少看全了前面。”
“那倒是……”
白珩把投影仪关掉,说道,“没想到他们两个相处的气氛这么纯情,啊……这就是纯爱么?”
看过些不太该看的东西的丹枫闭上想要说话的嘴,低头狂喝果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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