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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喝足,应星扭动了下酸痛的脖子,舒了口气,问景元:“给你叫星槎?”
“行。”
景元趴在桌上,任由头发被手欠的人抓着编辫子,对方力道不重,偶尔扯一扯发丝他也权当按摩了,眯着眼睛慵懒道,“叫个半小时后的……我消消食。”
应星翻了个白眼,德行。
他和木渊争争吵吵了好几天,今日总算达成共识,最需要磨合的地方过去了,剩下就是锻造手工的活儿,不需要再凑到一块去,应星将抢来的最后一根鸡柳咽下去,淡淡道:“我也回去了,等动工的时候有问题再找我,没事勿扰。”
啧,确实难吃,这家店的寿命最长开不到一个月后。
能把应星扣下来帮忙这些天,木渊已经很满足了:“好嘞,放心吧,我肯定不会再三天两头敲你门了。”
景元从没有这么真心实意过:“一路好走。”
“应该是一路顺风。”
木渊严谨纠正,“一路好走听上去像在送灵。”
景元恍然大悟:“我就说怎么觉得怪怪的。”
觉得自己被一唱一和内涵了的应星心平气和,临走前送了他们两一人一颗爆栗,动作利落,背影潇洒。
景元捂着脑门小声哔哔:“他是更年期了么?”
木渊一起哔哔:“没有吧,应星哥他虽然少白头,但是他还年轻啊,说不定还没我们大呢。”
“那你还管他叫‘哥’?”
景元有些吃味,想他这么多年,木渊叫他‘哥’的次数屈指可数,现在反而对一个不一定有他们大的人叫哥叫的这么欢。
木渊想了想:“可能因为气质问题吧,你不觉得他板着脸时的气质特别像学府里的主任么?就是在课堂上开小差,开着开着发现后门窗户上多了一张惨白惨白的大脸……”
虽然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主任,但不妨碍那满分的惊悚效果。
景元被勾起了少时不堪回首的记忆,稍微对比了一下记忆深刻的恐怖片现场和应星板着脸时的样子,不得不承认:“你说得对。”
休息够的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外卖袋和凌乱的工作台,景元看了眼时间,倏地想起来:“你一会儿还忙么?”
“准备细化一下之前记录的灵感。”
木渊说,“怎么了?”
“这两天罗浮上来了一队化外民,要在长乐天搞表演。”
景元确认了一下白珩发来的时间,是今天没错,“就在今晚,一起去看看?”
还是那句话——有热闹能忍住不
去看的人,那还是人嘛!
“去!”
登上罗浮仙舟的那队化外民几日前就来了,还挺懂规矩,事先去地衡司申请了表演的场地,传单从金人巷一路派发到星槎海中枢,不年不节的,仙舟上鲜少会有什么热闹事儿,消息就随着大把的传单,飞遍了千家万户。
华灯初上,景元他俩去得晚,好戏还未开演,长乐天的广场已是人头攒动,周围也布置上了帆布彩旗,人墙中,最显眼的就是几个被大人扛在肩头的小孩子,手里拿着糖画儿向里好奇张望。
离他们比较近的地方,有一对刚刚赶来的情侣,女孩探头蹦了蹦,却什么都没看见,懊恼地摇了摇头,旁边的青年挠了挠头,红着脸弯腰把她扛在了肩上。
“静斋——怎么样,能看清吗?”
女孩脸颊微红,低头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恋人尖尖的耳朵,笑着点头。
景元看看那人的身高,再看看自己,郁卒地闭上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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