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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又高兴起来:“真的吗?那我以后想见你,你就会出来吗?”
那人“嗯”
了声,反问:“你会想见我吗?”
江濯说:“我当然会想了!
我们是朋友嘛。”
那人道:“等你到了那里,会交到更多的朋友,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趣。
时间久了,你就会忘记我,但是没事……我会陪着你。”
他们走出荒山,天开始飘雪。
路上有形形色色的人经过,可是谁也看不到他们,或者说,谁也看不到那人。
酒铺点起了灯,远远地,有人喊:“雷骨门的船到咯……”
河面上湿雾泠泠,李象令站在船头,正在和一位黄衣女子说话。
待船靠岸,大伙儿才看清:“哎呀,那不是婆娑门的时意君吗?”
“她是同李门主一起来查那船老大案子的吧!”
“好久不曾听闻她下山,今日能见到她,真是三生有幸!
她们一个天下无双,一个清丽绝尘……”
船靠了岸,江濯身上落了雪,听见有女子轻咦一声,问:“象令,那是个孩子吗?这么冷的天,怎地独自站着。”
江濯眉心微凉,被指尖轻点了一下,他怔忡抬头,风雪刹那间变大,原本牵着他的人已经不见了,仿佛一切都是错觉。
雪花轻飘,时意君蹲到江濯面前:“好孩子,怎么呆在这里?”
江濯茫茫然,因为那一点,忘了来时的路。
第56章酒醒日熟悉,好熟悉。
雪在梦里飘了半宿,江濯醒时,简直头痛欲裂。
他迷迷糊糊,抱住头打滚:“什么破酒……痛……”
他跟谁喝不好,非要跟太清喝,也不想一想,做神的哪会醉?当然只有人会醉了!
江濯滚了几圈,又觉得腰痛。
他哼哼唧唧,心道:头痛就罢了,怎么腰也这么痛?难道还有谁掐我不成?!
被褥枕席被他滚得一团乱,鼻尖忽然埋到一阵香味里。
江濯打了个激灵,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下压着一件外袍。
这袍子黑底金纹,宽大松垮,不正是洛胥的吗!
江濯彻底醒了,心里乱腾腾的,一会儿记得自己在凌空飞起、双脚离地,一会儿又记得自己在斗嘴耍赖、与人牵手。
但不论是哪个场景,仿佛都有洛胥,可惜它们零散破碎,并不真切。
他嗫嚅:“完了。”
醉糊涂了,一点正经事也想不起来!
这时,门忽然响了。
江濯心乱如麻:“什么?”
天南星道:“四哥,日高三丈,你再不起床,我们就走了!”
江濯说:“这么晚了?!
我太糊涂了……你们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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