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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名为“祈愿河”
。
江濯也是因为这件事,被前去祈愿河的时意君看到,随后带回了北鹭山。
洛胥听到这里,神色自若:“看来所谓的恶人有恶报,也不是一句假话。”
江濯点了点头,又连打几个哈欠,将双手合放在胸前,很困的模样:“离天亮还有一会儿,睡吧睡吧,不要浪费了我这草席符。”
他们一到饲火镇,就没有休息过,好不容易从墓穴脱困,又听了好久的故事,江濯精力有限,早就困了。
待洛胥回了句“好”
,他便把眼睛一闭,立时入睡。
这会儿夜里凉快,万籁俱静,连虫鸣鸟叫都没有。
江濯睡得意识沉沉,也许是他刚刚提过祈愿河的缘故,这条河竟然又跑到他梦里来了。
在梦里,他还是个小孩,手里拿着一个泡烂的馒头。
漆黑的河水扑打着船身,他湿漉漉的,觉得周围一切都在摇晃。
空中弥漫着一股香味,一股焚烧过后的香味。
船上有几个大红灯笼,或高或低的挂着。
因为有雨隔着,它们就像刚拆的人头,穗子都贴着墙面,如血一般在淌。
只听“吱呀呀”
一声门响,门被风吹开了。
江濯以为是船老大要出来,便不由自主地后退,结果撞到了人。
那人身形极高,弯腰时,挑起的长发铺了江濯一身,他拉住江濯的手,把烂馒头丢了,然后塞给江濯一包蜜饯。
江濯很高兴,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吃过蜜饯呢,想感谢对方,就把头一仰,居然看见了洛胥!
他大为震惊,又觉得稀奇:“你怎么跑来啦?!”
洛胥说:“嗯?”
江濯够不到他,便拉住他垂下来的头发:“奇怪,明明是做梦,怎么就我变小了?好不公平,你还这么高!”
洛胥道:“确实,我总比你高。”
江濯把拉在指间的那缕头发捧起来,凑到眼前仔细地瞧,见它果然有点卷,顿时心满意足:“我就知道,你的头发像浪一样。”
洛胥蹲了下来:“哦?你常偷看?”
江濯都要忘了这是什么梦,正想着该如何回答,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呜呜然的哭声。
他环顾四周:“谁在哭?”
洛胥说:“你睁眼不就知道了?”
江濯一愣,还真睁开了眼!
他盯着面前的洛胥,洛胥也瞧着他。
他心道:好凶险的梦,差点就真抓他头发了!
正庆幸时,就听蹲在一旁的天南星说:“四哥,你梦里说胡话就算了,干吗还抓人家的头发?”
江濯低头一看,好一个人赃并获,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狡辩的时候,那“呜呜呜”
的哭声加剧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不远处的白骨听见哭声,倏地起立,将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。
只见散了架的安奴也没有重组,就这么骨挨骨的乱作一团,然后“咔、咔”
地跳了几下,朝着哭声的方向去了。
江濯立刻说:“跟上去瞧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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