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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挑开柔滑的两瓣,腕骨在裙摆纯白的纱缎间钻动,苏青瑶浑身力气好似立足在他的指尖。
她呜咽,撑在梳妆台的手臂支不住发抖的身子,转而本能地环住他,额头抵靠他肩头乱蹭。
“过来点,”
徐志怀低语,手臂将她搂得更紧。
裙下的食指探入一个指节,急切地拨弄,短指甲反复刮,力气太大,苏青瑶简直酥到牙疼,小腿夹着他的腰来回踢蹬,好像有火星浮在肌肤上烧。
“疼······”
苏青瑶发抖。
“疼了才长记性。”
徐志怀说。
他将她拦腰抱起,抱在怀中,缓慢地磨蹭。
她身量纤细,是最典雅的弱柳身姿,胸脯起伏微微,娇喘亦微微。
苏青瑶鼻翼发出几声闷哼,后背直冒汗,没多少力气,只得使劲赖在他身上,宛若扣死在男人裤腰的挂件。
徐志怀喘息,抱她上床,手摁着肚皮,重新插入。
他弓起背,舔吻着胸口,缓着步调徐徐顶着内里,要一路戳到她枯草般的心。
苏青瑶不是死人,他这样弄,她当然有感觉。
婚姻四载,彼此已习惯对方的身体,他偶尔会在床上讲下流的玩笑话。
苏青瑶往往不敢听这样的话。
她是按最洁净的妻的标准养大的。
只是不比以往,乱世的标准年年变,导致培养她的人多少跟不上步调。
譬如她的脚,当年她娘亲拿白布出来时,堂内的女眷们喜气洋洋,姑婆都凑过来,过节似的给她裹,因为这是她人生极重要的一步,有了这两朵金莲花,她就与俗世一切难登台面的女人划清界限,成了有出路的闺秀。
可惜这坚持百年的旧俗终究还是倒了,小脚反而成了没出路的东西,读洋书、信基督,这才有出路。
所以她要改,去上启明女校,埋头苦读,学到高中毕业,没接触过一个男青年。
带到人前,清清爽爽,恰似神龛供奉的玉观音。
这回弄得比往常快些,他抱她去洗漱。
苏青瑶迷迷糊糊地被折腾完,缩在浴袍里躺上床。
“睡吧,”
徐志怀手臂横过来,俯身亲她的脸蛋,“晚安。”
苏青瑶半梦半醒间听他这话,觉得眼前一切是那样混沌不明,分不清黑白。
他不是坏人,苏青瑶明白,剜掉自己的心,不去想感情,他甚至可以算良人,能相敬如宾过很多年的那种。
何况感情这事,究竟多傻,她同样明白。
掮客凑到娇小姐耳畔,吻着鬓角,嘴上也说的是我爱你、我不能没有你,结局呢?往往没有结局。
说不清哪里不满意,非要理清楚,是她觉得她背叛了自己,但又好像从来没拥有过自己。
这才是最可恶的地方,和徐志怀是好是坏没关系。
苏青瑶揪不出头绪地思索许久,寒冬凄惨的弯月升到天幕正中,方才萌生些迟来的睡意。
次日晨起,她照常送徐志怀出门,归来后,坐在花园里晒太阳,发呆。
日光烘着她的面颊,热腾腾的,长发散出蔷薇发油的芬芳,连带她也要跟白蜡作的小人一样,融化了。
苏青瑶闷闷捏着手中的两张纸片,上头写着同一个号码。
她告诉自己,就去一次,再见一面,把东西送回去,道完谢,然后一切的胡思乱想都到此为止。
第十四章无情不似多情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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