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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衍之握住她放在膝头的手,“没怎么,阿晚不必在意。”
话音落下,却见帝王剑眉皱起,抬手抚上她的额头。
手烫,额头也烫。
脸色忽变,看向锦书和珠月:“你们是怎么伺候的?”
两人吓得跪下,一时不敢言语。
萧衍之声音冷锐:“不知晓她在发热吗?”
桑晚一愣。
殿内宫人见帝王震怒,顿时跪了一地。
珠月已经慌了神,跪着叩首,无从辩驳。
还是锦书说:“陛下恕罪!
姑娘午憩前还好着……”
见帝王提气,欲说什么。
桑晚抬手,从额间握住萧衍之的腕子取下,“适才困得厉害,以为是舟车劳顿,没多想便歇了,陛下莫怪罪。”
萧衍之:“一路返京都无碍,朕才一个下午不在,你就病了。”
桑晚狡辩道:“兴许是晌午在龙撵上,被风吹的。”
放眼满宫,再找不出第二个,像桑晚这样胆大的人。
不禁暗暗替她担心起来,帝王却不怒反笑:“你还赖上朕的龙撵了。”
她小声嘟囔:“阿晚实事求是罢了……”
萧衍之拿她没辙,气得抬手,却只捏了下桑晚的鼻尖,听她躲着哼哼了声,才吩咐道:“安顺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请太医,再将步辇换成轿辇,帘幔做厚实些。”
安顺领命离去。
见他吩咐闲杂人等都下去,只留了元德清和锦书布菜,桑晚暗自松了口气。
萧衍之:“往年都是冬日里才用的上轿辇,阿晚再赖朕,可就是无理取闹了。”
桑晚说话带了些南方姑娘的软糯,听起来就像在撒娇。
“哪里敢怨陛下,是阿晚自己身子不好,三天两头便要见太医,汤药更是没断过。”
萧衍之无奈叹气,“惯会叫朕心疼。”
说起桑晚身子不好,他就恨不得把南国那昏君的尸首拖出来鞭挞。
待试毒太监将膳食都逐一用过后,却不见桑晚动筷。
萧衍之问:“怎么不吃,病了没胃口?”
桑晚摇头:“陛下龙体康健,别过了病气给您,耽误政事。”
萧衍之刚拿起的筷箸,听了这话,筷箸放回碗碟的动静便大了些,发出清脆的一声。
帝王手指摩挲着姑娘下巴,桑晚顿觉周遭气息都冷了下去:“陛下,您做什么……”
萧衍之随即在她唇角烙下一吻。
呼吸交缠,一触即离。
锦书和元德清已经退到门角,低垂着头,不敢斜视。
桑晚眼底顷刻间染了层湿意,委屈巴巴地看着他,害羞的红晕从耳垂,一路渲染到脖颈。
她还从未和萧衍之,有过这样近的距离。
本还委屈着,却听他说:“若将病气过给朕,阿晚能不遭罪,朕自当乐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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