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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看来,这种案件,若真想查并不难,难的是如何处理后续事宜。”
“一般来说,秦阳哪怕真的下毒害了秦笙,你们不应该保下秦阳么?您居然为了一个外室女,在后院私设刑堂,甚至打算让秦阳抵命?这不符合常理。”
秦沅收敛了神色,“常理如此,我便该如此么?”
“哦?秦大人什么想法?也可以和我们说一说。”
李木子嘴角弯弯,说的越多,越能探查你的心意。
秦沅朝李木子道,“你说的常理,正是我所痛恨的。
难道后院女子就不用遵循大启法令?难道以嫡杀庶就能逃脱制裁?白岭兄,你曾在大理寺做事,熟读大启律法,你觉得这种后院阴私,以嫡杀庶就能轻轻放过?”
白郎中动容,抱拳道,“秦御史说的极是!”
他转向李木子,“李录事,秦大人说的就是我心中所想。
以前我在大理寺,多少无辜女子枉死家中,凶手却逃脱制裁,甚至过得逍遥快活。
我常常想,若是法令推行的彻底,是不是可以减少这类惨案呢?如今我都没想出个章法。
如今听得秦御史一番言论,正是可以向天下百姓彰显律法的重要,不能以家中阴私而逃脱律法的制裁。”
李木子干笑两声,怎么滴,成法制节目了?明明秦沅根本不愿意刑部调查好吗?这场面话说的太漂亮了!
她略带歉意地拱手,“是我想岔了。
不过我有几个问题,想先问问秦大人。”
秦沅点点头,“尽管问就是。”
“这案子从案卷来看,案子并没有秦大人说的这般清晰。
你们审讯的案卷里所谓的人证,就是春鸠的证词,物证就是根据春鸠的证词在秦阳闺房中找到的毒药。”
“如果这里春鸠撒了谎,那么人证和物证都不能成立。
你为何愿意相信婢女的证词,而不愿相信嫡长女的叫屈?”
秦沅松下肩膀,看着屋外,“你这么怀疑不奇怪。”
“我这么和你说吧,春鸠买来的时候十岁,跟着秦阳八年。
若不是秦阳出手,她可就只能饿死,我不信有谁能买通春鸠背叛秦阳。”
“而秦笙是我一年前接回秦家的。
她母亲原是阮江渔女,我年轻时犯得糊涂,不提也罢。
她母亲去世前给我写信,求我将女儿带回秦家。
我理解,备份嫁妆,找个好人家,也算是我为人父的责任。
这事儿耽搁了四年才办成。”
“秦笙回了秦家后,秦阳处处针对秦笙,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家里撒泼闹事,折腾她妹妹。
所以秦笙的事情一传到我这里,我就知道和秦阳脱不了干系。”
秦沅有些愤恨,“我家夫人甚至还想把春鸠远远发卖,想着把事情掩盖过去。
哦,我续娶的夫人是秦阳生母的庶妹。”
李木子点点头,“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了。
我先一个个问话看看。”
秦沅立刻道,“行,春鸠就压在柴房,我着人仔细看管,这就叫人带来。”
“哦,春鸠倒不急。
我想先问问另一位侍女,杏花。”
:()勘尘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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